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没什么,突然看戏看得有些感触,恩,女生的浪漫情结罢了。”林倩现在还没必要拆穿对方身上那残留着还没消散的其他女孩的体味的事,体内流着独角兽的血之后,她的鼻子也渐渐变得灵敏异常。 可是回到家里就不一样,当那么多外人的面,林大美女没有教育青奋,现在就可以了,林大美女毫不留情地将青奋放倒在地,鞋跟重重地跺了他几脚,然后鞋跟塞进他的嘴里。 林大美女笑咪咪地说,舔干净我的鞋底,负心汗,青奋听此只能无奈地舔着大老婆的鞋底。 林大美女肚子一响,阴险地一笑,老公想不想吃黄金,不等老公答应,她就拉起青奋上了厕所。 正文从一段戏开始 铡美案(一) 天圣七年,难得的好年景。www.tsxsw.com粮食丰收了,仗也有三年不打了,徭役也轻了,百姓有冤有屈也有个包青天可以诉了,过些时日还有西方什么什么国要来朝拜,这可是多少年没有的事啊。虽然日子还是苦点,但总算有了盼头,寻常人家脸上都渐渐笑容多了起来。 但针无两头利,有乐的就有愁的,世间之事一往如此。 这件事知情者举国不过十数人,但能让他们皱眉的便是惊天的大事——包黑子又在捅马蜂窝了! 八王府。 刚刚进宫回来素有国之栋梁之称的八王爷这回也被皇帝的压力压得弯下了腰,回到府中脱下朝服换上便装,第一件事便是唉声叹气。年轻的八王妃亲自端过顺气的汤茶服侍丈夫喝下,过了片刻直待叹气的人气顺了这才开口问道:“是那陈驸马的事?” “还能有其他事让我这么发愁吗?”八王爷又是长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靠着椅子一脸的疲惫:“你说包黑子啊,说他不懂事吧,他其实很知道什么时候该睁眼什么时候该闭眼,否则也爬不到这么高的位置。但你说他懂事吧,这回这事又是铁了心要跟皇上对着干,搞得所有人下不了台。仁宗皇帝年纪尚轻,对明君二字看得还重,总不能摆明了偏袒自己妹婿,包黑子不卖脸,这所有压力就堆我这儿了!” 难得听稳重严肃的丈夫如小孩一般的抱怨,八王妃抿嘴轻笑似乎看得甚是有趣。 “我说夫人那,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笑?快给我出个主意才是啊!”听到噗哧笑声,赵王爷睁眼看见的却是王妃的笑脸,不由恼了起来。 “王爷别急。”看丈夫真恼了,王妃也不着急,转到身后缓缓给他捏着肩:“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妾身入门不久,对那包青天听多只是民间传闻,无非是刚正不阿,断案如神之辞。适才听王爷所述,这包拯原来也是个识时务的人啊?” “哼!何止识时务,没有金刚钻不敢揽瓷器活啊。”八王爷没好气地说道:“他包拯是个清官也是个能官,但他揣摩上意的工夫你休以为比庞籍之流差了。你看那几次捻龙须铡皇亲的事情,哪次不是斩得皇上面上难看心底叫好,八杆子打到都不认识的亲戚换来百姓一声明君的高呼,皇上舒服得很那!再说狸猫换太子的事,宫里知道的多了去了,可就连本王也因为牵扯太大而迟迟不敢动手,他包黑子关键时候就敢下这注!你以为他真是胡乱逞血气之勇?他是看得准哪!一句话,包拯是好官,但别把他当成呆子!” “原来如此,经王爷一说这包相爷可就比民间传闻里的阎罗王鲜活得多,也好办得多了。”王妃绕过椅子坐下,自个给自个斟了碗茶,她来自民间贫苦之家,远未习惯事事靠人服侍的生活。这时候八王爷也没心情纠正她不雅的动作了,两眼泛光看着自己的爱妾。 “素来要差使人无非要知道四个‘什么’:他要什么、想什么、做什么、怕什么。既然包拯爱君爱民又非是不通事务的书呆子,要的是国泰民安。那王爷可以述之以理啊!” “按理......可按理说来,陈世美欺君罔上,杀妻灭子,怎么看都是一个死啊!” “王爷糊涂了。”王妃端起茶碗嫣然一笑:“小理需给大理让路啊!” 开封府。 刚去牢狱探视过那陈驸马,包拯回到房中刚刚端起饭碗却听手下急急来报,八王爷来了! “挑这个点来是存心不让我吃饭了!”包拯笑着对左右说道。三天后铡陈世美的折子已经上奏了皇上,皇上磨不开面子找不到开恩的理由只能支吾着应了。可这三天时间想必自己也不会安生,八王爷正是第一拨。 虽然在自己府里八王爷把包拯骂了狗血淋头,但实际上无论政见契合还是私人交情两人其实都不错,所谓熟人不拘礼,在开封府门口行过规矩,进到里间八王爷也就不跟这儿的主人客气了。 “包拯啊包拯,你真是太不懂事了!”挥退手下人,八王爷第一句话就是指着包拯的鼻子如是说道。 “如何不懂事,还请王爷见教。”包拯站起身来抱手装糊涂。 “休给本王装糊涂,你心知肚明是那陈世美的事!” “陈世美欺君罔上,杀妻灭子,无论哪条都是死的不能再死的死罪,王爷可是觉得还有 何疑点?” “你......算了,本王也不跟你兜圈子了,这个陈世美现在杀不得!”八王爷终于直道出了这句皇帝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话。 “于情于理于法,有何杀不得?” “有人保他!” “谁能保得?” “西番十四国使节团!”八王爷一字一顿说出这个名词,两人的空间一时静了下来。 自宋太祖赵匡胤拳棒打下江山,至今尚未稳固。近邻大辽强大蛮横,边境烽烟时起,岁岁打战宋朝实已疲惫不堪。直到后来采取了远交近攻的方针,联络大辽以西十四国合力抗辽这才换来了数年的太平岁月。但大辽王也不是省油的灯,强攻不成便改柔取,这些年以黄金珠宝代替刀枪战马日日侵蚀西边的邻居,十四国联盟已经摇摇欲坠,这次使节团进京名为朝拜实为测试,假若宋王朝应对一个不是,十四国联盟很可能就此袖手看大辽大宋打个你死我活。这节骨眼上爆出如此皇家丑闻不缔授人于柄。 这些事情平头百姓无知,但高官如包拯等却是一清二楚,八王爷说出这八个字用意已是非常明显。 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包拯以一声八王爷打破了这沉重的静寂。 “八王爷,我们大宋与大辽相比,兵多吗?” “多!” “将良吗?” “良!” “粮草充足吗?” “充足!” “武器先进吗?” “先进!” “既然兵多将良粮足器利又兼据城而守,为何我朝还要联合西番十四国才能堪勘钳制住那大辽?” 八王爷苦笑,这个问题牵涉太多,岂是短短时间说得清楚。没待他开口包拯已经一番话又说了下去。 铡美案(二) 开封府。www.tsxsw.com 包拯与八王慷慨而谈。 “包拯虽是文人不通军务,前些年也曾出使大辽。大辽人对宋军评之唯‘懦弱’两字。宋军对大辽兵畏如虎狼的姿态包拯是亲看在眼里,更曾闻有传大辽兵到,数千守城军士弃城而走,竟遭不到百余的大辽兵追杀数十里的丑剧! 王爷!我朝对抗大辽要取得胜势,不在添兵添将不在联络外国,关键只在军心!” 八王继续苦笑,这些自己也知道。但多年以来宋人对大辽兵已经形成了根深蒂固的恐惧,民间传闻更是描述得三头六臂直如怪物也似,要振军心岂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军心何在,看民心。民心何在,看君心。强盗踹门,便是三尺孩童也懂奋力反击;娃儿被掳,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亦会拼死抢夺。为何?他们在守卫自己珍视的东西自然不惜命。 要正军心便需得军士视国如家,视侵略者如入门的强盗。要正民心,需百姓视国如家,自发维护国家分毫利益。而要达成上两者,就需先正君心,需得君上视国如家,以一家之长治国。故百姓可以忍受天灾却不能忍受**,百姓可以勒紧裤腰却难忍朱门酒肉臭,王上赐下衣锦钱帛只能换得山呼万岁,要民心振奋军心雄起便需赐下另一物!” “何物?” “天理公道!” 八王府。 “咦?王爷面色不善,莫非没能说服包拯?”年轻的王妃几分意料之外又有几分意料之中。 “是啊,本王倒让他说服了!”八王爷一甩袍袖坐了下来,憋在胸中一口气直到家里这才吐了出来,如此这般对宠妃讲了:“包拯说的,也是正理啊!” “正理是正理,只是……”王妃的眼睛滴溜转了一个圈:“王爷现在是想就顺包拯的意还是继续办好皇上的差事?” “哦?爱妃还另有高招?” “呵呵。既然包公述理无效,而且又那么能说会道,天下的大道理都站在他那一边了,那也只好来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王爷可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好好,呵呵,本王这就再跑一趟!爱妃这招果然高啊!”八王爷乐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抬脚就要走却被王妃拦住。 “王爷着什么急啊?一来您刚去过不合适再去,二来这么跑来跑去累了身子骨您不在意我还心疼呢。这样的事叫庞太师去不就行了。” “庞太师,恩......要请动这支狐狸,本王也少不得要亲走一趟啊。” “王爷您真是当局者迷!这是讨好皇上的大好机会,就是您差下人递三寸纸条去,那庞籍不也得欢得跟小狗也似的抢着上?” “对,对,对!哈哈哈,小狗一样,爱妃形容得绝妙,真是家有贤妻万事无忧啊。” “王爷过奖了。” 开封府。 正值午间吃饭,门下突然又有来报说庞太师已经到了客厅。 “一天一个,今天轮到他了!”这顿饭看来也吃不安生,包拯重新打正衣着这才前往客厅会客。 庞籍不同八王爷,他与包公朝上朝下都是死不对盘。后者视他为奸臣,他看前者如顽石,私下里绝无往来,就如这般为公事前来拜访也不必相互摆出好脸色。 包拯到时庞太师正喝着自带的好茶,开封府素来简陋他也没希望包公会用什么名茶招待他。 “庞太师!”包公一起手先尽礼数。 “包相爷!”庞籍亦回了平礼。两人这才分宾主落座。 又喝了二便茶,庞太师这才悠悠开口:“素闻包相爷是我朝第一清官能吏,明律晓法,民间素有阎罗老包之称,一赞你刚正不阿,二赞你无屈望误断。本官今日一事不明特来请教。” “太师过誉,包拯能有效劳之处当无推辞之理。” “那本官就问了。犯人定罪以何为先?” “以事实为先。” “横刑断量以何为准?” “以律法为准。” “可否讲情?” “没有讲情。” “可否说缓?” “没有说缓。” “既是如此,你开封府展昭、游侠欧阳春等一干人犯,以行侠为名身上累累皆是杀人大罪。自汉高祖约法三章以来,无论历朝历代,‘杀人者死’皆排律法第一条。若是按事实按律法,岂容他们活在你大堂之上?”庞太师猛一拍桌案,茶杯跳起茶水泼出,声色俱烈须发皆张,一时气压逼人。 太师声势赫赫说得都是正理,开封府左右侍奉的人听在耳里眼光不由望向包公,期望他如何反击。只见包公端起茶碗默默饮茶,一时竟是无语。 本以为包公会拿皇上御封的事来勉强辩驳,自己也早准备了后手,没想到对方竟然喝茶默认,倒是省了自己一番口舌。可惜此行自己不是来占他上风,话说到此也该进正题了,庞太师端起茶碗又呷了一口。 “包拯啊,虽然你我素来政见不合,相互也看不上眼,但对彼此的了解却不下于知己之人,老夫接下来的话你当能分辨是真是假。 陈世美这件事,是对是错与老夫无关,不放我心上,但皇上的事我却不能坐视无衷。皇上今招我进宫,言辞间已经非常明确要保他这妹婿,着我来此陈词,八王也曾传信于我要我前来走这一趟,包拯,你知否现在你是顶着满朝的在干蛮事? 皇上敬你是忠臣,又承蒙你昭雪了太后的冤案,更难得你是干练的栋梁,纵有难处亦不愿下旨明办这事,其实他的态度你又岂会不知。当真到了最后难道会眼睁睁看自己妹妹成了望门寡,成了大宋上下的笑话吗?皇家脸面何存?威严何存? 陈世美是犯了律,但犯律的都斩了吗?展昭能得皇上赦旨加官,欧阳春可以得到你的默认放行,不都是先例?说来说去律法无情人孰无情。现今皇上说情,八王说情,老夫亦来说情,甚至公主皇太后也要你卖这个情。今你再卖一人情便有三利,否则便有三弊!” “请教三利!”包公放下茶碗静听对方高论。 “陈世美锦绣文章满腹文采,昔日殿试你也曾击赞此乃有实学之人。赦之则国家得一人才,此一利也。 陈世美虽先有糟糠妻后娶皇家女,但木已成舟若之奈何,更有一儿一女未及成年需要照顾。赦之则妻得其夫,儿得其父。太后向我明言,原收秦香莲为义女,二人共事一夫,与公主不分大小,两个孩子亦视作亲孙,何家团睦。此二利也。 你包拯成皇家心愿,皇上自少不得加官进爵,分赏布赐。我知你有大志,皇上支持和高官厚爵绝非不欲之物。赦免之则成全别人成全自己,此三利也。” “太师所言有理,包公再请教三弊!” “陈世美非无能庸碌之辈,之前翰林行走多有赞美至语,除却这桩恶行之外人品可谓无失,杀之大宋少一能人。此一弊也。 宫里宫外,布钗骄女皆望一夫,杀陈世美只是早就两门寡妇两个孤儿。便算说句大不敬话,公主不愁嫁,那秦香莲背负告夫之名又拖着两个孩子,你指望她后半辈子要如何度过?杀之害公主为轻害秦香莲为重。此二弊也。 你包拯杀皇亲打龙袍那是无妨,但这回若真铡了陈世美,你以为皇上真的对你不会记恨在心?再说句你知我知大不敬的话,皇上看重的不是妹婿的死活,而是你这个做臣子的居然敢违逆天子的意思,有了这个因头便算不马上将你撤职调用你觉得你下辈子还有施展抱负的机会吗?杀之未见其利先害自身,此三弊也。” 庞太师一番话讲的慷慨激扬,左右亲信听得心惊肉跳,再望包公之时仿佛他已经没有选择。 包拯闻听得庞籍一番高论,脸色越来越红最后竟然笑了起来:“太师论调虽高,包拯却有八字相评。” “哪八字?” “不通不通统统不通!” “你……”自己好心相劝却遭如此讽刺,庞太师红色上脸就要发难,包拯不看他脸径自说道。 “先说三利不通。 陈世美品德恶劣杀妻杀子,此等人只是稍一得势已经如此丧心病狂,假若他朝再得高位更不知有多少伤天害理,才干越大危害越大,这一利不通也! 有道是糟糠妻不下堂贫贱交不敢忘,只为荣华富贵便能泯灭人性食儿食女,其毒之处更胜虎狼。寄希望于二女一夫美好家庭,对这等人来说简直是东郭救狼反为其噬!此二利不通也。 包拯是有志为天地立命,为百姓立心,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但若为此放过这天理难容的禽兽行径,他日还有何面目见天见地见百姓见君王。若为此放过这千夫所指的卑劣小人,那包拯也只不过是一个打着为民为旗号,实则烂进骨子的蠹虫官吏罢了!此三利不通也!” “你……你……”包公厉声反驳直刺得庞籍痰往上涌卡得脸上一片青紫,旁边亲信连忙抚胸捶背乱作一团。铡美案(三) “再说你三弊不通!”包公不管太师死活,再进一步大袖挥舞。/www.tsxsw.com/ “陈世美狡诈伪装,连多年发妻亲生骨肉亦能下此毒手,蒙蔽世人更是非轻,此正当揭穿他的丑陋面目昭告天下,德才德才,德在才先,有才无德便当入我铡刀!何来一弊? 秦香莲坚韧顽强,独自侍奉公婆三载,苦苦拉扯孩儿七岁,更能千里进京寻夫,怒告当朝驸马,此等奇女子岂是你口中诺诺之辈?自助者天助之,世上心正气直之人尽多,天下之大岂无她三尺容身之所。我包拯敬她气节勇敢,这开封府便是她应急之地。世间如此等不知多少,何来二弊? 人活天地间,异于禽兽者无非气节耳。不明事理不辨是非不知轻重不懂仁孝,为一己之愿罔顾天理公道,尚言迫不得已,此非人哉!包公不肖此行,何来三弊?”意犹未尽包公端起茶碗一饮而尽:“欧阳春、展昭行侠天下,杀该杀之人救该救之辈。犯律法却维护世间正气,告诉那些土豪劣绅贪官污吏,便是一时或权势或巧合,能侥幸躲过律法制裁也难逃侠者之刀。包拯的人情卖与他们不卖权势富贵,若有朝一日查出展昭、欧阳春等错杀半个好人,我先铡他们再砍了我这颗黑脑袋!” 言罢茶碗重重地上一摔,庞太师被这一激猛一咳嗽终于把那浓痰咳了出来,手指颤抖的指着包拯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你……你……我……我……” “太师若要进宫面圣,老包陪你走一遭。太师若要告我什罪,包拯原告让与你!” “气杀我也!”庞籍大喊一声,怒气冲冲腾出了开封府,坐上轿子架往皇宫飞驰而去。 八王府。 “听说庞太师从开封府出来,轿子气冲冲的朝皇宫而去,结果到了宫门又打道回府呢。”二次失败,王妃年轻的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沮丧之情,犹有心情剥着新到的荔枝。 “当然,奉了旨办事结果吃了瘪,这样的事情掩还掩不及哪有急着往外抖的。一时是气昏了头,但庞籍何等人,哪会一直昏。这不,没过半个时辰已经把整次谈话给我们附录一份过来,看来这次他也真心想和我们合作了。”八王爷把一纸信封递给了爱妃,后者看得极快却一字不漏。 “这包公真是油盐不进呢。敬酒不吃只好让他吃罚酒了。”王妃起身就往里走:“我这就备妆进宫去见公主,我倒要看看这包拯到底是几头几臂!” 开封府。 清早起来门子已报,公主銮驾已到。 “这回却好,省去了吃半顿饭的尴尬!”早料到这第三日必是皇家人出面,包拯也不意外,尚能和手下打趣一句。 终究君是君臣是臣,礼法不可废。包公还是急整衣装出门行大礼接驾。公主金枝玉叶更兼内外有别,开封府上下闲杂人等都自避到了一旁只包拯展昭二人陪着并一班侍女进了后厅。 “诶——”甫一坐下便是一声叹息,公主眉头轻皱:“包卿啊,本宫这也是第二次来你的开封了!” 第一次来至此地还是数天之前,驸马被以研讨文章为名骗进开封府,结果一去不回,等至半天之后方得消息竟然是被包拯给押禁了。包黑子天不怕地不怕,面黑手更黑之名天下皆知,公主心急如焚也来不及跟母后皇兄打招呼自摆车驾便到了开封。结果不但人未讨回,更被那秦香莲视做陈门小妾狠狠羞辱了一番,如今二次前来还是坐在这里,却要低声细语求人,这实叫人情感难堪啊。 罢了,为了驸马活命,我这公主的面子又值什么。一咬牙公主收敛心神喝退手下人等,后厅之中只余下包公、展昭、公主并一年老嬷嬷四人。“包卿,本宫此来不是为驸马说情,而是,而是自首来了!” “公主何出此言?” “驸马所犯之罪有二,一曰欺君,二曰杀妻灭子,可对?” “正是!” “那就是了!本宫可向包卿坦言,驸马他一罪未犯,这罪全是本宫犯的!” “公主此言何意?” “此事说来羞耻,但事到如今也顾不得了。包卿可知皇兄为何会招世美为东床?” “那是皇上看陈世美文章锦绣,仪表堂堂年纪又正匹配当,不辱没公主。” “差了。”公主略略苦笑:“这桩婚事是我去求皇兄赐下的!” “哦?” “那日殿试之后,皇兄对世美文章应答甚是满意,试后便赐他御花园一游。也是前生冤孽,不知怎的那日我忽心血来潮想看看当朝状元是何模样,便悄悄也来到了御花园,谁知这一看便结下了孽缘。 包卿知我身世也不必避讳,我本在民间长大,即然看中了驸马不免缠着太后让我们见面一谈,太后拗不过我只好答应。那次见面与礼法不合,但对我却是一生的珍宝。驸马坦言家中已有妻子,但盲嫁哑娶并无感情。虽然秦香莲侍奉公婆丈夫并无差毫之处,只是一不识字二不断文,彼此间平日里更无二话也无感情。 说来不怕包卿说我不知羞耻,那次深宫一谈,我爱上了他,他也爱上了我。我不介意他已有前妻,他也不贪图我皇家娇女,我们只是作为最普通的男女相恋,如此而已。” “公主直不讳言,包拯也不虚套。”包公立在当下:“男欢女爱人之常情,皇家公主亦是人,当朝状元亦是人,虽他有妻在先,但彼此相爱并无可耻之处。” “久闻包公铁面无情,通透世情,果然传闻不虚。”包公没有大斥自己无耻荒淫视礼法为无物大大宽了公主的心,面上有了些许的轻松:“之后我便要皇兄赐婚。我想那秦香莲已多年了无音信,驸马家乡这几年又连遭大灾,想来那妻小也不在人世,便故意隐瞒了世美已娶前妻的事免得节外生枝。所以,欺君的不是驸马乃是本宫。” “……” 铡美案(四) 开封府。 公主继续诉说着:“接着便是天妒美满了。我与驸马恩爱不足三月,那秦香莲便找上门来。其时木已成舟,难道皇家能背这天大的笑话?驸马只能装作不识将她与孩子赶出驸马府。是我差人前往破庙一手银子一手钢刀,要她远走高飞。谁知那秦香莲虽然从未读书,性子却烈,宁可饮颈刀口也不愿相从。也是我差人不当,那陈琪被她感动又难违我命,竟然挥刀自刎,这才造就剩下的事情。包卿,本宫所言句句属实,若你要追究二罪,你开封府大牢把驸马放出来把本宫关进去吧!” 好一招釜底抽薪!根子上断了陈世美的罪,你包拯不是要当青天吗?那不铡驸马铡公主吧!公主这番话说透了就是这个意思,包拯顿时警觉了起来。 八王妃这一计甚狠,公主三言两语把罪担了自己身上,更不用说人证物证早已备好,万无一失。这世间岂有真正的天子与民同罪之理,当初包公判皇帝有罪亦只能打一打龙袍,如今若是论公主罪至多不过依样葫芦罢了。 公主的话九分真一分假,经得起查当得起验,不怕这阎罗老包断案如神。自首已毕再不顾礼法两眼直盯包公的表情。 包公沉吟良久,抬眼与公主对视:“如此说来这案子果有曲折,我今只问一句,公主答得爽利驸马你立刻带走。” “包卿速速问来。”公主只当包公已经无计可施给自己找台阶下,顿时两眼放光喜上眉梢。 “公主派人杀妻杀子之事,陈世美,知,道,吗?”包公一字一句问道。 “不知道!”公主低头一咬牙断然说道。 “公主!”包拯一声大喝,惊得公主抬起头来两人四目相对:“当真不知?” “当真......不知。”公主和对方炯炯眼神对视,不自觉又垂了下去。 包拯猛一拍桌子,茶碗震起,公主也猛的身子一震,包公又是一声大喝:“果然不知?” “他......”看着包公那犹如钉进人心的眼睛,那没有任何杂质只为昭彰天理的眼睛,那不为私利不畏强权眼睛,本性纯良的公主不是面厚心黑的政客,她的良心无法让她在这样一个人面前伪证一个杀妻诛子的人。“不”字憋在喉咙里半天还是无法吐出,终于长袖一甩掩住面容,一路奔出了开封府。 开封大堂,午时之前。 大堂上皇太后端坐正位,八名宫女站在身后团团服侍,包公等人下面站了两排,陈世美跪在堂下披头散发,龙头铡森森立在他的旁边。 “包爱卿,哀家也有得一阵子没见到你了。哀家记得是赐了你后宫行走之便的,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我这老婆子?”太后先以寒暄打开了话头。 “是包拯久疏拜见,望太后赎罪。”包拯规规矩矩行礼作答。 “包卿乃我朝栋梁,忙碌自是难免何来罪过。只是忙碌太过也有不利之处,有的时候不妨放一放吧!”皇太后面容慈祥,语带双关的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皇太后,皇帝的母亲至高无上的存在,令行禁止言出法随,数十年积累养成一股无上的威严,便是这么轻飘飘几句话包拯已感到双肩如山般压力压了下来,包拯唯有沉默以对。 好一会,太后又开口说道:“包卿对哀家,对皇家都是有大恩的。不说国家社稷,便是为哀家一洗数十年的冤屈,碍于身份礼法哀家不能说声谢,但这心里什么都明白。这次驸马的事情闹得皇上公主心烦意乱,哀家由得他们去闹终究没有多插一言半语,包卿可知为何?” “包拯谢太后体谅!” “莫谢,莫谢!你一谢哀家下面的话就更说不出口了。”太后摇了摇手:“八王来给你说理,庞籍来给你说法,公主来给你说情,你包公不枉铁面之名统统把他们赶了回去。现在公主就在我宫里站着,要是哀家带不回驸马去,今晚她也就陪着去了。包卿,这一趟哀家是不得不来啊!” “太后为母之心,包拯明白。” “既是明白哀家也就开口了。”太后又顿了一顿:“这陈世美,陈驸马能让哀家带走吗?” “太后,若行此举,对秦香莲对天下人又该如何交代?” 太后挥了挥手,背后一个遮盖严实的人走了出来,大兜罩帽一去竟露出一张和堂下犯人**分相似的嘴脸。 “哀家自不会让包卿难以交代。此人是以千金将性命卖与了皇家,将他替了陈世美,一来可警天下世人,二来也给秦香莲出一口气。包卿一直顶住皇上,所求的不就是这两点吗?至于陈世美,哀家自会让他与公主在宫里呆上一世人,此生再无出宫的一天,这样的安排包卿你可以满意?” 太后不愧为太后,洞人心察世情,包拯铡陈世美说得透一些却也不过为此,这番安排即顺了包公的想法又给了他下楼的台阶,真正于人于己都是两利,横想竖想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包公沉默了片刻,似在思考,太后容他想得一会这才又说:“哀家知道这一番作为是有些徇私,但能提出昔年运粮案的人,包卿想必能理解这份苦衷。” 运粮案。 昔年大辽大举进攻边关,战事吃紧。国库里的银子就像浇了水的雪一样日渐消融下去,恰时南方已三年大旱,北方又遇黄河水灾难民百万,更兼贪渎国贼狠刮死捞,民生艰苦雪上加霜。 眼见国库已经空虚,剩下最后一批银两要么运向边关发已经拖欠三月的军饷要么运向灾区赈灾,可无论疏忽了哪头都有社稷动荡之忧。 包公密奏一案,国库银两先充作军饷运往边关,同时以银漆石块充作赈灾银两发向灾区。行径山阳府时,贼喊捉贼,治山阳府上下七十九人以石换银贪污大罪,借机一举清除盘踞当地多年毒瘤更震慑天下赃官。百万灾民怒火矛头被转向山阳及天下贪官污吏,朝廷缓出两月时间多方筹措总算凑出了赈灾银两度过了内外难关。包公此案虽然稳住了朝局,但那无数因这两月拖延而死于饥饿病痛的灾民却无疑都是间接死于他的一言之下。太后此时提起这事,无疑是提醒包拯关键时刻现实为大,个人心情只能放在一边,虽是无奈却也无法。 “太后。”包公仰首垂手:“昔日运粮案天灾**乱世不休,包拯力有不逮未能想出十全十美之法,事后思之每觉惭愧。但人力有时而尽,无人能夹泰山以跃北海。包拯虽愚却已经使尽浑身解数,无论对朝廷或对百姓皆问心无愧,至今无悔。但陈世美之事却不能一与并之。” “哦,包卿有何高明?”包拯摆明不卖自己人情,太后脸上浮起不悦之情。 “警天下负恩忘情者,一也。护孤女弱小者,二也。太后所言确是包拯所思,但尚有三者太后未察。” “三者为何?” “包公所行除替人间行公道,更要替天理行正义。” “昔日那些病饿而死的灾民,也是你的正义?”包公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太后已经怫然不悦,言出讽刺了。 包公面色不变:“臣无能,尚不至于行妄自菲薄之举。超出能力外的事,臣不揽为己责自怨自艾。天灾**,水患外寇,贪官难民,此乃数十年积蓄之祸患,非一时三刻有仙丹可治。边关打仗会死人,黄河泛水会死人,恶官祸民会死人,臣一尽己能让三害死者降至最低,此乃为臣之道为人之道。不切实际但只空谈道德者,寻章摘句的书生秀才耳。然陈世美伤天害理为实,落在臣手,当要他为天理公道作个交代!” “你自己无能平边患救灾民,便拆东墙补西墙,杀一人救一人。现在陈世美孤身无势犯在你手,你的正义便要逞威风了?”太后龙头拐杖重重顿地,怒气已经溢于言表。 “太后!”包拯上前一步,双眼直视至高无上的太尊:“当官至臣这等这般高位者,有的时候确实须以社稷大事为要,不能顾全于每一条人命。但是——”包拯声音转厉:“正因为每条人命,每个百姓都刻在包拯心头之上,每每走投无路,不得不牺牲百姓之时,包拯无不殚精竭虑周详再四,为的只是少损一个百姓,多活一口人家。若是以此为借口为理由,安慰自己麻痹自己,从此恣意妄为,牺牲百姓以谋私利,尚还恬不知耻的号称国家大义,那便不为人臣,那便当天诛地灭!” “好个天诛地灭!”太后猛然站了起来,手指遥遥指着包拯:“谁来判你公理大义,谁来判你自私虚伪?” “天地良心!”包拯慷然而言,掷地有声。 “哈哈哈哈,好个包拯,好个包拯!”太后怒极反笑,浑身颤抖不休。 “午时已到,将犯人押入铡刀!”包拯袍袖一甩:“还请太后回宫,开封府血溅三尺,恐惊了太后圣驾!” “今天哀家在此,倒要看看谁敢铡了驸马!”太后推开旁边搀扶她的人,两步来到堂下,一伸胳膊直接垫在了铡刀口处陈世美的脖子上。 “哈——哈——哈!”看到太后豁出去了,包拯仰天大笑三声,双手取下自己官帽,怒眼圆睁目眦皆裂:“太后舍得一只手,我包拯便舍得一颗头!” 说罢自己也往铡刀下面一躺,斗大一颗黑头伸进了铡刀口,厉声喝道:“时辰已到,铡——!” 铡美案(五) 眼见两边都是动上了真格的,一群宫女太监和开封府衙役都是大惊失色,连拖带拽将太后和包公从铡刀口下面拖了出来。 旁边展昭见状,此时已经破脸更不容节外生枝,一闪身抢到铡刀旁,手握铡刀用力铡下,咔嚓一声血溅三尺,陈世美的头颅骨碌碌滚进了面前的金盆之中。 太后但觉眼前一阵发黑,手颤抖的指着包拯:“好你个包拯,好你个包拯!你是全然没把哀家当回事,没把皇上当回事啊!你杀得陈驸马,哀家难道就杀不得你吗?来人,给我将包拯乱棍打死!” 一群太监领了懿旨,手持棍棒就要上前,开封府众侍卫忙不迭将包公团团护住。 “反了!反了!”太后连连叫喊,正在局面乱成一团之时,本来紧闭的开封府门被人推开,宫里一位有品级的公公正脚下生烟的往这里赶来,一边跑一边高喊:“皇上有旨,刀下留人!皇上有旨,刀下留人!皇……” 话喊到一半他自个咽了回去,铡刀旁的地上满是血迹,一卷草席裹住了一具无头的尸身,还有一个面目模糊的脑袋在金盆中,脖颈上血迹未干。 “还是晚来了一步啊!”那太监捶胸顿足:“都是半路上被那疯子耽搁了大事,你说这节骨眼上怎么京城里还能遇上疯子呢。包相爷,这旨也不用读了,您快随咱家进宫面圣去吧。” “什么旨意?皇上赦免驸马了?” “咦?太后?”太监这才看见太后也在堂上,忙不迭跪下连连磕头,口称死罪。 “天杀的奴才,哀家问你什么旨意,你光顾着磕头干什么?” “是,是。皇上下旨赦免陈驸马,但奴才路上被一个疯子拉扯了半天,终于还是晚来了一步,太后恕罪,太后恕罪啊!”太监说漏了嘴也不敢说谎,磕头如捣蒜。 “你……你们都串通一气谋害驸马,来人,给我将这奴才一并打杀了!” “包相爷救我,包相爷救我!”那太监可不敢躲闪,只能急急向包公求救。 “太后!”包拯果然站了出来,官帽重新戴回了头上:“臣这就要回宫缴旨,臣这颗黑头,还是让皇上来砍吧!” “哼!”太后重重哼了一声,脑子开始冷静下来,知道自己虽然身份尊贵,但终究不能轻易处死大臣,否则皇帝颜面上也是下不来的。 “起驾,回宫!” “恭送太后!” 御书房。 皇帝看着下面的包拯,将手里奏章往桌上一扔,叹了口气说道:“包爱卿啊,你说,朕该怎么处置你才好呢?” “臣顶撞太后,该当死罪。” “哼,死罪!你要是一死,世间百姓人人都会说你铁面无私,主持公理正道,为弱女子申冤不畏皇权,而杀你的朕就成了千古昏君,遗臭万年。所以朕不但杀不得你,还得给你大大的褒奖,上谕发往全国。”年轻的皇帝鼻子里哼了一声,手中茶碗重重往桌上一顿。 包拯低头,莫言不语。 “诶!”好久,皇帝又叹了一口气:“包拯啊,你给我说实话,你当一个臣子却抗朕的旨意,你的忠字到底放在了哪里?” “陛下。”包拯抬头,肃然答道:“臣忠于陛下,更要维护陛下的利益。您是天子,天子牧万民,万民的利益便是皇上您最高的利益!” 年轻的仁宗突然有些疲倦的挥了挥手,包拯知道这事儿到这儿就算结束了。刚刚退到门口,皇帝又问了一句。 “包拯啊,要是这次朕真的保下了陈世美,朕是一个昏君吗?” “陛下,律法无情人孰无情,想要保护自己的亲人并无可厚非。但,皇上,您,是,天,子!”包拯斟酌着言辞。 “天子,天子,哼,好一个天子!天子不是人!” 戏落幕了。林倩紧紧抓着青奋的手,转头看着后者略带激扬的表情,知道他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包拯身上,恐怕没注意到自己想让他看的东西。 “你觉得陈世美该死吗?”林倩问道。 “该死啊!”青奋挺奇怪,这个问题有歧义吗。 “你不觉得,其实陈世美有很多的原因和苦衷吗?一个没什么感情基础,盲娶哑嫁的乡下媳妇。而且八成可能性还已经死在了家乡的天灾里,这样的情况下再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有错吗?” “关键不是在他娶了谁,而是在于他对待找上门来的秦香莲的态度吧?杀妻灭子,这种事情说得通吗?” “那要是你是他,你会怎么办?” “这个……”青奋抓抓头,似乎这是个比较难处理的事:“我现在说不好,但无论如何我不会抛弃自己的妻子,无论是什么原因,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 “那就好。”林倩拉着他的手:“我不长于战斗,很多时候可能不能陪在你身边,陪着你出生入死。但记住你现在说的话,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无论有多么充分多么服人的理由,都不要忘了。” “这是当然的事,你怎么了?”青奋其实还是有些心虚,虽然之前通缉令的任务里他是“被牺牲”,但要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可以光明正大拿出来说的事。不过最多也就那种程度了,所谓抛妻弃子这种事情,自己无论如何是干不出来的。 这个……”青奋抓抓头,似乎这是个比较难处理的事:“我现在说不好,但无论如何我不会抛弃自己的妻子,无论是什么原因,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 “那就好。”林倩拉着他的手:“我不长于战斗,很多时候可能不能陪在你身边,陪着你出生入死。但记住你现在说的话,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无论有多么充分多么服人的理由,都不要忘了。” “这是当然的事,你怎么了?”青奋其实还是有些心虚,虽然之前通缉令的任务里他是“被牺牲”,但要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可以光明正大拿出来说的事。不过最多也就那种程度了,所谓抛妻弃子这种事情,自己无论如何是干不出来的。 “没什么,突然看戏看得有些感触,恩,女生的浪漫情结罢了。”林倩现在还没必要拆穿对方身上那残留着还没消散的其他女孩的体味的事,体内流着独角兽的血之后,她的鼻子也渐渐变得灵敏异常。 可是回到家里就不一样,当那么多外人的面,林大美女没有教育青奋,现在就可以了,林大美女毫不留情地将青奋放倒在地,鞋跟重重地跺了他几脚,然后鞋跟塞进他的嘴里。 林大美女笑咪咪地说,舔干净我的鞋底,负心汗,青奋听此只能无奈地舔着大老婆的鞋底。 林大美女肚子一响,阴险地一笑,老公想不想吃黄金,不等老公答应,她就拉起青奋上了厕所。 第二天,幸运女神,段菲小妹妹过来上厕所,看见青奋吓了一跳,然后笑咪咪用植物术把青奋托举起来,脸贴进她的下体,嘴张最大,就这样笑着站着在青奋嘴里解决了问题。 接着野性的小猫唐雅踢开门走了进来,哈哈一笑,段菲妹子说得不错,青奋这个花心萝卜还是受到天谴,自己就用他方便方便,说完,褪了原本包不住臀部的热裤,一屁股豪放地坐在青奋脸上,解决大便来。。 唐雅大笑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JHHHHHJHHHHHJHJJHHHHHJHJHHHH